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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02. 选择器碰撞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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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近在重新学 Solidity，巩固一下细节，也写一个“WTF Solidity 合约安全”，供小白们使用（编程大佬可以另找教程），每周更新 1-3 讲。
所有代码和教程开源在 github: github.com/AmazingAng/WTF-Solidity
这一讲，我们将介绍选择器碰撞攻击，它是导致跨链桥 Poly Network 被黑的原因之一。在2021年8月，Poly Network在ETH，BSC，和Polygon上的跨链桥合约被盗，损失高达6.11亿美元（总结）。这是2021年最大的区块链黑客事件，也是历史被盗金额榜单上第2名，仅次于 Ronin 桥黑客事件。
以太坊智能合约中，函数选择器是函数签名 "<function name>(<function input types>)" 的哈希值的前4个字节（8位十六进制）。当用户调用合约的函数时，calldata的前4字节就是目标函数的选择器，决定了调用哪个函数。如果你不了解它，可以阅读WTF Solidity极简教程第29讲：函数选择器。
由于函数选择器只有4字节，非常短，很容易被碰撞出来：即我们很容易找到两个不同的函数，但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函数选择器。比如transferFrom(address,address,uint256)和gasprice_bit_ether(int128)有着相同的选择器：0x23b872dd。当然你也可以写个脚本暴力破解。
大家可以用这两个网站来查同一个选择器对应的不同函数：
你也可以使用下面的Power Clash工具进行暴力破解：
- PowerClash: https://github.com/AmazingAng/power-clash
相比之下，钱包的公钥有64字节，被碰撞出来的概率几乎为0，非常安全。
以太坊的人得罪了天神，天神震怒。天后赫拉为了惩罚以太坊的人，在以太坊的峭崖上降下一个名叫斯芬克斯的人面狮身的女妖。她向每一个路过悬崖的以太坊用户提出一个谜语：“什么东西在早晨用四只脚走路，中午两只脚走路，晚间三只脚走路，在一切生物中这是唯一的用不同数目的脚走路的生物。脚最多的时候，正是速度和力量最小的时候。”对于这个奥妙费解的谜语，凡猜中者即可活命，凡猜不中者一律被吃掉。过路的人全被斯芬克斯吃了，以太坊用户陷入恐惧之中。斯芬克斯用选择器0x10cd2dc7来验证答案是否正确。
有一天上午，俄狄浦斯路过此地，会见了女妖，并猜中了这神秘奥妙之谜。他说：“这是"function man()"啊！在生命的早晨，他是个孩子，用两条腿和两只手爬行；到了生命的中午，他变成壮年，只用两条腿走路；到了生命的傍晚，他年老体衰，必须借助拐杖走路，所以被称为三只脚。”谜语被猜中后，俄狄浦斯得以生还。
那一天下午，0xAA路过此地，会见了女妖，并猜中了这神秘奥妙之谜。他说：“这是"function peopleLduohW(uint256)"啊！在生命的早晨，他是个孩子，用两条腿和两只手爬行；到了生命的中午，他变成壮年，只用两条腿走路；到了生命的傍晚，他年老体衰，必须借助拐杖走路，所以被称为三只脚。”谜语再次被猜中后，斯芬克斯气急败坏，脚下一打滑就从巍峨的峭崖上掉下去摔死了。
下面我们来看一下有漏洞的合约例子。SelectorClash合约有1个状态变量 solved，初始化为false，攻击者需要将它改为true。合约主要有2个函数，函数名沿用自 Poly Network 漏洞合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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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tCurEpochConPubKeyBytes()：攻击者调用这个函数后，就可以将solved改为true，完成攻击。但是这个函数检查msg.sender == address(this)，因此调用者必须为合约本身，我们需要看下其他函数。 -
executeCrossChainTx()：通过它可以调用合约内的函数，但是函数参数的类型和目标函数不太一样：目标函数的参数为(bytes)，而这里调用的函数参数为(bytes,bytes,uint64)。
contract SelectorClash {
bool public solved; // 攻击是否成功
// 攻击者需要调用这个函数，但是调用者 msg.sender 必须是本合约。
function putCurEpochConPubKeyBytes(bytes memory _bytes) public {
require(msg.sender == address(this), "Not Owner");
solved = true;
}
// 有漏洞，攻击者可以通过改变 _method 变量碰撞函数选择器，调用目标函数并完成攻击。
function executeCrossChainTx(bytes memory _method, bytes memory _bytes, bytes memory _bytes1, uint64 _num) public returns(bool success){
(success, ) = address(this).call(abi.encodePacked(bytes4(keccak256(abi.encodePacked(_method, "(bytes,bytes,uint64)"))), abi.encode(_bytes, _bytes1, _num)));
}
}我们的目标是利用executeCrossChainTx()函数调用合约中的putCurEpochConPubKeyBytes()，目标函数的选择器为：0x41973cd9。观察到executeCrossChainTx()中是利用_method参数和"(bytes,bytes,uint64)"作为函数签名计算的选择器。因此，我们只需要选择恰当的_method，让这里算出的选择器等于0x41973cd9，通过选择器碰撞调用目标函数。
Poly Network黑客事件中，黑客碰撞出的_method为 f1121318093，即f1121318093(bytes,bytes,uint64)的哈希前4位也是0x41973cd9，可以成功的调用函数。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f1121318093转换为bytes类型：0x6631313231333138303933，然后作为参数输入到executeCrossChainTx()中。executeCrossChainTx()函数另3个参数不重要，填 0x, 0x, 0 就可以。
- 部署
SelectorClash合约。 - 调用
executeCrossChainTx()，参数填0x6631313231333138303933，0x，0x，0，发起攻击。 - 查看
solved变量的值，被修改为true，攻击成功。
这一讲，我们介绍了选择器碰撞攻击，它是导致跨链桥 Poly Network 被黑 6.1 亿美金的的原因之一。这个攻击告诉了我们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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函数选择器很容易被碰撞，即使改变参数类型，依然能构造出具有相同选择器的函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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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好合约函数的权限，确保拥有特殊权限的合约的函数不能被用户调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