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语和西语，诡辩和演讲，西塞罗和凯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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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： 唱唱反调之八卦时评

时间： 2009-06-01 11:16: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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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语类似于一副华美无伦的舞台剧修辞布景，却没有主角和台词的精确定义；而西文则更象是一副简拙得寒酸的背景，只有演员在背直白的脚本。如果从演讲风格来说，汉语会是西塞罗钟爱的语言；而凯撒，会更喜欢选用西文。如果他们可以选的话。可能是这个原因，汉语适合等级社会压倒对方的诡辩文化，而西语则适合阐述个人群体利益观点的演讲，汉语与西语的区别，相信是两者不同的语言用途的适应。

如果这个设想是对的，笔者相信欧洲西文在政教合一的黑暗时期，同时也是赞美诗唱得最欢的时侯，也应该是西文修辞最接近汉语先进语言水平的时期。如果笔者没有记错，十四行诗就出现在这一个阶段。原因，大概是当时不存在利益辩论的需要，所需的，是汉语一样的赞美绝对的先进性的道德信仰价值观。

明白这点，不知道博友对于骂人和挨骂，是不是多了一点心平气和？教语文的老师，是否还会以强烈的形容词堆砌为文采呢？思想观点精确表达重要，还是形容词修饰重要呢？在不同的社会，这个问题会有不同的答案。举个例子说，象明清那样的专制等级社会，形容词堆砌的含混茶馆，只要有大官相识的说说情，至少不容易明确定罪掉脑袋。而“精确表达”，《汉语却易于曲解》，君权专治的明清社会或毛文革时代，要组织文字狱，那是轻而易举。

由此可见，为什么西方语言专注于演讲技巧？演讲技巧的核心又在于实证提取？而汉语两千年就着眼于辩论？议论？自大学无书开始的研讨，笔者越来越发现，为什么“罗伯特议事规则”重要，而在中国推广如此之难，实在，是有着深厚的科学和伪科学的文化基础。汉语精于渲染修辞！翻开词典，至少一半以上的词，是各种各样的形容词。汉文学家的水平，也多以灵活运用形容词的多少来衡量。用词阴柔阴晦，两千年来一直是中国文人以为自豪的本事。象张居正给一位历史道德文章大文豪（学名国产历史学家）的信，“君才具天成，越剑吴钩，盒藏勿折”，试问到底是褒还是贬？在这种形容词加典故的迷面华丽词藻下面，迷底是“丫蠢货留在家里耕田抱孩子吧”。

两种语言的优缺点，笔者仍在用西塞罗和恺撒的演讲来类比。西塞罗是罗马共和国嘴皮子第一条好汉。当时也没有什么疑证从无的科学发展观，或者罗伯特议事规则，西塞罗精妙的排列形容词句，强烈的口号，具有迅速吸引听众的能力，从而在沸腾的气氛中，把自已的利益诉求让听众在短时期内信以为真。非常有趣的是，我们在讨论暴民政治历史规律时会指出，西塞罗的主张，其实是伤害罗马平民的利益的。西塞罗的语言修辞的天份，掩盖了他维护罗马大工商利益者的立场，————自然，相对罗马贵族利益，西塞罗仍算得上是“进步力量”。

可见有时侯，群众的眼光确实不是雪亮的，“群众常常不知道谁在为他们说话”（茅于轼）。其实，希特勒的演讲，和张小上帝宏良的宏文，就很接近西塞罗式的风格。要点是避免群众有时间思考。但是群众将亲身体验自已的利益损益，因此，群众也是会醒悟的。犯错也是学习的过程。要防止群众的一时错误造成过分的社会损害，因此我们要有具体措施反对暴民运动，象推行《社区自治》。同时，也不能因为群众会犯错，而以群众不理智为理由，剥夺民众的选择权力。更不能够，为了阻止群众犯错，而自已承受他人错误的代价。我们不是上帝，我们没有能力《誓死保护他人犯错误的利益》。

西塞罗谁都看不起，唯一被他认可的辩论对手，居然是不为人注目的凯撒。“凯撒的修辞优美，语调平缓，说服力强，听他演讲的每一个人，都会把凯撒作为最可以信赖的朋友”，西塞罗这样说。事实上，西塞罗的是眼光的，凯撒的演说才能最终排名三甲以内，当是公论。凯撒的演说缺点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吸引住观众：利益！凯撒的优点是，他的演说不但能吸引听众的掌声，而且，能赢取听众的忠诚，令听众和凯撒一起出生入死。

最终，西塞罗失败了！这个凯撒一辈子嘴皮子对手的最终投奔庞培，令凯撒很有点失落(注)。西塞罗一定程度上放过了凯撒的性命。在卡特林那事件中，西塞罗为了避免与凯撒代表的温和平民利益者结怨，主动澄清了凯撒与卡特林那的关系，拉了凯撒一把。而凯撒，也同样迅速地与卡特林那代表的暴力理想划清了界线。另一方面，西塞罗也是凯撒最出名的粉丝。当凯撒隔几天张贴一次博客文章，“凯撒高卢日志”时，西塞罗让他的修辞天份为凯撒作出最动人的赞美诗，“我能够是这样一个人的敌人吗？他每天用巨大的胜利，为罗马带来巨大的利益……我热爱凯撒”，事实上，西塞罗热爱的是利益，尽管，他的赞美诗用的是道德的词藻。

注：原文笔者这里误将伽图之死凯撒的失落，和西塞罗奔庞培失落混淆。谢谢博友提醒。

笔者觉得，汉语的优点是明显的，缺点也是明显的。如同西塞罗的优点是明显的，缺点也是明显的。在有利益目的的演讲论说时，如果不是忽悠听众的利益，并且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，并已经向听众的利益妥协靠拢，并不需要太多的形容修辞，就可以获得听众的信赖。这就是凯撒演讲的窍门。因此，间接的推论就是，如果一个人或者一篇文章，修辞过分华丽，那么这个人如果不是不明所以然的，很可能，就是别有用心的。

博客，其实是一个文字演讲的平台。读者可以看到，从马教到毛教，从毛教到中式A版的基督教，从疯咬进化论的洋泾滨基督教，到捧着恩格斯的公妻亲嘴亲完又亲，乱搞性关系还胡缠母系氏族有多伟大的群交爱好者，再到不明哥德尔定理是横扫唯心哲学牛鬼蛇神的利器的哲学家，马皮脱了改毛皮，又想披上孔皮唬人的道德先生，不敢面对中医科学考验的中医大师……，种种唯心大师除了对笔者人身攻击，实际吐不出其他的草料。笔者不想挽救这些人的灵魂，笔者没有这种能力，也没有这种义务。如果说能做点什么，说点什么的话，笔者请问：你们对笔者的人身攻击，是否对你们自已有一点点好处？或者，你们都是无私的？（笑笑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