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结社，社区自治和迁移自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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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： 传统文化国民劣根性

时间： 2009-03-06 15:09:48

前文笔者谈到这样的观点：

“自治”并不一定局限于“居住”，这是对社区自治的“社区”的误解。宗族、同乡、信仰、生活方式……，所有趋同的利益群体，都可以结为自治性的社区。这样，我们就听到了西方认为是人权的基本表现之一的词句“迁移自由”。中国那些具有暴民运动情结的民粹活动家，把“迁移自由”作为反对《户籍制度》的同时，也反对自治制度的借口，那是大错特错。

有些朋友以为是搞乱了“自由结社，社区自治和迁移自由”这三者的关系。其实不然，这三者，是正确理解

社区自治之所以能够维护社会安定的关键因素之一，同时，也是理解西方社会“户籍制度”的关键。

西方当然没有按中国封建奴隶社会的“编户齐营”方式建立起来的，为了彻底管治人权的户籍制度。美国最类似于户籍制度的，是南北战争以前，美国农场主劳役黑人的农奴(serf)制度。中国一般称为奴隶，意指罗马时期的奴隶类别“会说话的畜牲”，这是一种误解。实际上，美国黑奴是模仿欧洲中世纪的隶农，农奴。地位较中国语言指的“奴隶”要高，没有独立于农奴主的财产权，（经农奴主同意可以有家庭财产）。这一制度，已经在南北战争期间，被林肯废除了。但是，西方社会却有一种社会结构：社区自治；是中国社会所缺乏的。

自隋唐武周最后打击强族大姓以后，中国社会似乎已经罕见社会有效的自治单位。而欧洲自希腊罗马时期起，自治性城镇，或寡头统治式的城镇（包税人城市），就是罗马的主要社会基础。有人说，自治有先决条件，否则就是“侵犯人权”，此言显然缺乏事实和逻辑的支持。罗马的言论自由，只限于公民，后期，局限于高级政治贵族的言论自由。而直到第一个共和国荷兰独立为止，现代意义上的言论自由都子虚乌有。荷兰本身之所以能够作为一个共和国，就因为它的社会基础是尼德兰低地的９个自治城市。显然，以民主的社会结果，作为民主自治存在的前提；是一种新颖，却是站不住脚的反民主理由。笔者相信，持以上论点的人，真正要反的是“自治”本身，希望无限推迟“自治”本身。为了反自治，找点理由而已。

社区自治的稳定在于同类相聚。同类，是共同的利益认同。象，基督徒希望和基督徒居住在一起，这样，在社区事务上，可能就会分出部分资金建一座教堂，甚至有专职的神父。在非基督徒，或杂居的社区，很可能这被认为是没有意义的。同样，穆斯林希望住在一起，社区内可能是清真寺；佛教徒可能喜欢住在一起，这样就可以把“南无阿尼陀佛”的音量唱到最大……，笔者希望和学者小资住在一起，这样捐资建一座漂亮和图书馆、健身中心、游泳馆、学校，笔者觉得物有所值。社会的公德心，就是这样来的，来源于对社区的认同。中国人为什么“没有公德心”，也就不要再问第二个理由了。

自由结社是什么呢？也是同类相聚。相聚以后怎么样呢？当然就是尽可能住在同一社区。自由结社与社区自治自理，其实一件事的两个方面，它的基础都是——人权！这是中外社会所理解的自由结社的区别所在。中国以为“集会结社”，都是为了无私主义理想的大事；而事实上，只有吃饱了撑着的无私歹徒，才一天到晚想着做大事。小民百姓之结社，想的都是小事：社区应该干净点啦，加强治安少点盗贼啦；办个小卖部方便群众啦，小朋友过路要停车啦……，这就私！人性本私！

自由结社是为了私，结社之后要住在一起，是为了私，这就产生了自由迁移代表人权的西方社会道德标准，也是为了私！迁移的目的，是为了同类相聚，实现社区自治，自治的目的，是最大限度保护“私的共同利益”。因此，自由迁移的前提，是“有人接纳愿意迁移的人”。再看看，今天中国借此来反对户籍制度的人，与此有什么区别吗？他们是反对“私”！反对他人保有“私的共同利益”，无条件由他分享；让他来做剥削者，————这当然是很爽的！

民主是私，是人民自主；也就意味着不要“强行干涉他人的私”，这样，也就需要有各自独立的空间。举一个例子说，如果美国不是分区自治的话，今天因宗教理由而激化的堕胎争端，就足以引发美国社会的内战。事实上，扔进堕胎诊所的手榴弹，每年都不止一两个。所以，尽管堕胎争议白热化，但是，不同观点的民众，只是各自劝说对方。这与中国的高效率的彼此专政，是不是更多了一点和谐？

根本的差别在那里？在于西方的迁移自由的取决权，是首先无条件强调“原住民社区接纳和拒绝分享的权力”，这是人权断言所决定，“人权单位，及其拥有的财产拥有，自主交换的自由权力，神圣不可侵犯”。而中国式的反户籍制度，实际上否定了私，全部归“公”，即上级政权，勒索上级政权，“分给外来者多一点”。反正利益也不是上级政权的，乐得顺水人情收回扣。何况，中国传统政治，一向把自治性的社区，看作威胁专制政权的潜在危险，（一定程度上确实是），这就是中国妖魔化户籍制度的来源。